余致渊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裹了一圈绷带,面色比绷带还要苍白。
她开门声有些大,惊醒了睡在旁边床上的邹馥梅和宋瑶,她们迷蒙着双眼看着她。
“那个……我去买早饭!”贺年年没跟邹馥梅对视,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她们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一晚上咯的真难受。”宋瑶从床上坐起来,她这一整夜都跟邹馥梅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难免会有所抱怨。
加之她现在意识还处在迷糊的阶段,所以说出来的话中夹杂了不悦的成分。
邹馥梅听了她的话轻轻皱了皱眉,正在整理被子的手一顿,声音很轻的嘀咕道:“这好歹是床,贺年年她一整晚窝在外面的长椅上,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
宋瑶自知失言,赶紧从邹馥梅手里拿过被子整理起来,一边整理一边说:“贺年年她从小到大的环境也就那样,她估计早就……”
‘习惯了’这三个字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敏感的察觉到邹馥梅轻轻皱了皱眉,所以赶紧改口:“阿姨,我先去弄点水给渊哥哥擦擦脸。”
“嗯。”邹馥梅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看她,脸色一直绷着。
宋瑶拿着水盆进了盥洗室,她手撑在盥洗台上,脸色有些阴郁,抬头注视着自己的脸,半响之后她才拿起水盆接水。
接完水之后打开门已经看不到邹馥梅的人影了,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她赶紧端着盆走到床边,给余致渊擦拭起来。
贺年年站在冗长的队伍里面,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处在神游的状态。
因为她一直没有动作,所以她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她:“到你了,你要是不打饭就让给我们。”
贺年年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朝着身后长长的人群连连道了几声歉,才提着保温桶往前走了几步。
买好饭之后她就提着保温桶和包子油条挤出了人群,然后继续跟失了魂似的走回住院部。
她人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了邹馥梅喜不自抑的声音:“渊儿,你可终于醒了,这一晚上你快把妈妈急死了!”
贺年年听到这里,整个人跟重新复活了一样,拎着两手满满的早饭直接推门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