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看着邹馥梅一脸坦然,贺年年有些不明白,若是她知道真假,那为什么当时不帮她说话?
“那当时……”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区区一条项链你当真以为我买不起?我看中的不过是送礼物的人罢了。”
贺年年瞬间感觉心凉了一截儿,原来如此,原来她早就知道她当时一直收藏的是一条假项链,但是那是宋瑶送给她的,所以弥足珍贵。
而她送给她真的又能怎么样?即使再真也不过是她眼里的赝品。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不再往回拿了,就当是给我们婆媳一场的纪念吧。”
“对了,等到他醒来我就离开。”
贺年年面色很平和,拉了拉单肩包然后大步离开,只留下邹馥梅一个人站在原地。
邹馥梅垂头看了看被贺年年重新放回她手心的项链,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邹馥梅收敛了一下情绪才重新回到病房,她刚一走到走廊就看到贺年年盖着大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十二月的天气在北方已经算的上是非常冷的了,而且现在又是夜里,她要是真的在这走廊里坐一晚上,恐怕是会感冒的。
刚一伸手想叫她起来,但是还未接触到她时就停住了动作,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说话,转身进了病房。
在这个时候,若是她有半点怜惜她,恐怕就更加不会任由她离开,所以当下还是冷下心肠最重要。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贺年年一坐下就睡着了,这一夜她的梦境很乱,临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余致渊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她挣扎着醒来,由于手脚挥舞动作幅度太大,直接导致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她瞬间就清醒过来,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陌生的景象,有片刻的懵,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拥着大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的土,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拧开身后的病房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