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着她双-腿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撕扯她衣服再度将她双手绑上一遍的动作却毫不含糊,慕青明显感觉到了那危险的绑法会带来何种后果,她将会彻底变成对方手中待宰的羔羊,任由施为。
“黎衍珩!”她喊了一声身前人的名字,气急恼怒又羞耻,“你突然发什么疯!看清楚,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质问并未换来任何回应,对方只是快速而准确的将她一条腿绑到了椅腿上,另一条想要狠踹他的腿被死死扣在了腰间不得动弹。
“黎衍珩,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开我!”慕青压下满腔怒气,尽量忽视自己赤-裸的身体,试图和今天明显失常的丈夫谈判。
可惜,她的努力与用心只能付诸东流,丝毫不领情的那个人依旧衣着整齐,站起身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在她气怒羞愤的目光中轻轻笑了一声,“真不错。”
慕青脑子都要炸开,黎衍珩这种完全罔顾她的意愿不尊重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她,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黎衍珩,我们离婚!”
空气安静了一瞬。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终于有了多余的动作,伸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仿佛奖赏似的抬高她的下颚,给了一个施舍般轻佻黏-腻的舌吻。
这个卑劣的混蛋!
慕青终于认清现实,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往日里沉稳温柔又体贴的丈夫,根本是个脑子中了邪的混蛋和人渣!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那只熟悉的手开始在身上游走,就仿佛黏-腻冰冷的蛇身爬过,慕青牙关紧-咬,绝不容许自己给对方羞辱她的机会。
如果这是自己太天真轻忽黎衍珩危险性的后果,那她真是活该!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握揉-捏,让她身体绷得死紧,身前的人终于肯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慕青还未趁机踹上一脚,就被人咬了一口。
“疯子!”她抖着身子骂了一句。
“我看到你的邮件了。”直至此刻,黎衍珩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慕青努力让自己烧得发热的脑袋恢复清醒,琢磨对方这句话的意思,邮件?什么邮件?难道是……
想起那件让她多少有些心虚的事,还有邮件里乱七八糟的内容,她哑口无言,如果说黎衍珩是因为那个才这么生气的话,大概情有可原,毕竟,不忠、背叛是婚姻中永恒的爆点。
但是,“那和我没关系,”她努力辩解,“只是堂兄他们的恶作剧,我并没有想怎么样。”
“你刚才说要和我离婚。”他继续道。
慕青看着半跪在身前并未抬头的人,声音恢复平静,“我现在也仍旧想和你离婚。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难道不应该先听听我的解释,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这段婚姻又何必继续下去?还有,刚才我说了让你住手,结果呢,你就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羞辱你的妻子?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波斯猫吗?”到最后,慕青情绪越来越激动,黎衍珩这次踩了她的底线触了她的逆鳞,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说什么?”黎衍珩终于舍得抬头,神情危险地看着她,“什么波斯猫,说清楚。”
“你自己应该不是比我更清楚?”慕青脸色冷漠声音平淡,“记得你婚前答应我的条件,想养波斯猫至少先把婚离了。”
“这就是你最近对我这么冷淡的原因?怀疑我出轨?”黎衍珩几乎要被气笑了,于是他也真的笑出来了,“你同样没开口问我,也不听我的解释,就随便给我定了罪?”
“我相信你现在没出轨,”慕青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总算让他神色好看许多,却不妨下一句直戳心窝,“你只不过是还没做好准备。”
“好,很好,”黎衍珩笑看着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眼神噬人,“这就是你对结婚多年的丈夫的认知,我真是感到很荣幸。”
慕青沉默,她对黎衍珩的信任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在她开始被隐瞒被控制行动之后,她的丈夫带着三只波斯猫应酬交际的风声就传了出来,她自认算了解黎衍珩的某些固执,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没有女人能跟在身边,尤其还是这种贵族们默认的豢养波斯猫的方式。
这种行为几乎相当于宣告了这些女人的身份和地位,而且,他从头到尾也没对她提过一字半句,她不得不认为,这是某种先兆。
况且,婚姻到了第七年,七年之痒这个门槛,确实容易让人跌倒。
从亲朋好友那里听到自己丈夫带着别的女人应酬交际的滋味绝不好受,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无怪家里那些兄姐弟妹们担心的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男人们总是有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梦想,黎衍珩或许也不例外,喜欢家里和她在一起,但同样贪图外面偶尔的新鲜感,她相信自己在他心里分量超过外面任何女人,但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被他放在感情天平上来回衡量。
“结婚多年,发现你对我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尊重,我也很荣幸。”许久后,慕青冷冷的回了丈夫一句。
替她揉着被解开的手脚,黎衍珩将窝在椅中的人抱到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她虽然不情愿,却也没有太过抗拒,毕竟,七年时间足够她熟悉这个人的怀抱。
“那些女人,”安静的书房里响起黎衍珩有些阴沉的声音,“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她们做的事情有些脏,没必要说出来污了你的耳朵。”
慕青不为所动,他现在想说,但她已经没兴趣听了,若是今天没发生这件事,她或许还会有点耐心,但黎衍珩今天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