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的手指竟被医用橡胶齐刷刷地切断了!
门诊里的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二狗痛醒了,惨叫许久之后,又晕了过去。
龙司赶紧给赵大柱打电话,赵大柱从市里赶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赵二狗的手经过及时处理,并无大碍,就是失血过多,人暂时昏迷着。赵大柱看着病床上人事不醒的儿子,大哭了片刻,忽又生起气来,跺着脚直骂:“早叫他不要赌!偏不听!这下好了,连手指都搭进去了!”
龙司问他:“赵叔,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大柱恨恨地:“我成天在汉墓那边忙活,哪会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不过想来也跟他这好赌的性子脱不了干系。准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人家没要他的命已经算好了!”
龙司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好言安慰,待安抚好赵大柱,走出诊所大门一看,司马弋坐在板凳上,靠着墙,已经睡着了。小石头靠在他怀里,也睡着了。
他走过去,踢了踢司马弋的脚,司马弋没睁眼,把脚往里缩了缩,仍旧睡得酣畅。倒是小石头翻了个身,从司马弋怀里咕噜噜滚出来,眼看就要摔到地上,龙司连忙弯腰把他捞起来。
千均一发,小石头鼻子尖擦着地面掠了过去。
这孩子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没醒,龙司抱着他,坐到板凳另一端去,侧头看看司马弋,想起昨晚这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事,不由有些感叹,想了想,伸手把司马弋脑袋也揪过来,按到自己肩上。
傍晚时分,带着赵二狗的断指去人民医院化验的毕晨和卓思远回来了。龙司连忙把司马弋脑袋一掀,站了起来。司马弋的脑袋毫无悬念地撞到墙上,咚的一声,整个人也清醒了。
毕晨把化验报告递给龙司,脸色很不好:“血管里鼓起来的东西是一种透明的虫子,只有在显微镜下放大才能看出来。至于这种虫子是什么,医院的人见识浅薄,都说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它们是通过赵二狗手上的伤口钻进身体的。”
“你说赵二狗手上有伤?”司马弋有点不能相信自己此前的判断错误,“不怕痛?我明明记得他摸牌时并没刻意避开小指。非得要用这么自虐的姿势去摸牌,用意呢?”
“这只有问他自己才知道了。”
说话间,赵大柱沉着脸出来了。
“人醒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赵二狗蜷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床沿,似乎无法从失去手指的沉痛里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