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墨月在床上躺了五个白日黑夜,瞧他腿脚酸软的模样,醒来怕是万分的感激我。
还有我青州太后,啧……当真如虎,一日都缺不得男人。
也不晓得往昔,在蜀南大慈安寺,礼的是个什么佛,拜的又是个什么菩萨。
还有帝君,说不盼是假的。我日日盼着他能来,他却不曾有一日来。
五千禁卫军连吃三日的猪肘子,禁卫将军对我的防备也松懈不少。自然,这分信任还取决于我伟岸光正的形象,以及二十日来良好的“休养”态度。
信任过了头,这厮吃着我的猪肘子竟还直嚷要猎些野兔子开胃。
皮焦肉嫩,筋道弹牙,酥香百里……
听得我咽了咽口水,还颇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又说下次有机会,必定猎一只野兔子,生生活剥了皮,掏出心肝脾肺之类的器脏,再用玄铁鞭捶打烂兔筋。
处理差不多,兔子也将将死透。用枝条刺穿兔身,放在大火上烤炙。一盏茶的功夫,肉香四溢,兔脂化成滴滴香油更添滋味……
说及正兴处,禁卫将军两眼放光:“最有滋味的便是兔头。用末将这玄铁鞭,一鞭子抽下去,打裂脑壳,脑浆白嫩爽滑,乃山野风味之最。”
知我吃不着,却越说越上头,口沫横飞,目绽金光。气得我抬起摇椅,牟劲砸了过去。
夜里,我总喜欢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事物。明明乌漆嘛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我却牟足了劲死死盯着黑暗。
漫长无尽的孤寂,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几日。我更不知道,是否等的来帝君。
我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