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158章

杏仙的哭成缠缠绵绵如同春雨,她的手臂柔软坚韧犹如蛛丝。

陈唐唐眼下就像是被蛛丝捆在了树上,不得不淋着这场细细绵绵、腻死人的春雨。

“施主……女施主……”

杏仙将她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佳郎你就成全我一夜吧,我愿与你共修,我愿成为你的劫数,渡了我之后,你一定会有领悟的。”

凌空子点点头:“杏仙说的没错。”

他翘起唇角露出几分戏谑的笑容:“圣僧从来没有体会过人间极乐吧?既然今日有机会不妨好好体会一番?也许圣僧一下子醍醐灌顶,顿悟了。”

陈唐唐:“……看起来施主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凌空子一噎,摸了摸鼻子道:“勉勉强强吧。”

十八公讪笑。

拂云叟则毫不客气道:“你别看他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他却是个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的雏儿。”

“喂!”

拂云叟捏着扇子微笑:“圣僧知道为什么吗?”

陈唐唐:“……”

贫僧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们在一起讨论这些啊!

“阿弥陀佛,贫僧不感兴趣。”

凌空子绷直脊背,狠狠磨了磨牙。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换完衣服的孤直公皱眉望着众人。

他不耐地扫了陈唐唐一眼:“你居然还没有完事儿?”

别以一副“你不举”的样子看着贫僧啊,虽然贫僧确实……嗯,硬不起来。

陈唐唐苦笑:“多谢诸位好意,请恕贫僧实在无法接受。”

杏仙猛地一怔:“你说什么!你……佳郎……是我哪里配不上你吗?”

她的手指攀附上她瘦弱的肩膀,唇也凑了上来。

陈唐唐忙着躲开,嘴一秃噜——

“住、住手!贫僧不喜欢女人!”

嘎!

潭心亭里一静,气氛粘稠。

陈唐唐忙挣脱开杏仙,等她站在亭子一角,整理好衣服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贫僧不是那个意思……

陈唐唐靠着柱子,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只见他们皆是一脸复杂。

杏仙有些惋惜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原来您好的是这一口?真是可惜了,若是早些时候我可以自由选择性别……”

住、住手!你想要做什么!

陈唐唐艰难地张开口……

“哈!”凌空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摩拳擦掌兴奋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啊!

陈唐唐:“不……不是……”

“哼!”赤枫抱着胳膊冷声冷气道:“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你们倒是听贫僧把话说完啊。

“好了,好了,看你们把圣僧逼的,都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拂云叟轻摇羽扇,慢悠悠地来到陈唐唐身前。

陈唐唐:“施主,听贫僧解释。”

“嗯嗯,我懂,我都懂。”拂云叟对着她摇了摇扇子,又用袖子擦了擦她的额头。

陈唐唐猛地打了个哆嗦。

不对啊,这发展不对啊!

拂云叟凝视着陈唐唐眉间灼艳的朱砂痣,微微一笑:“来吧,我们定然会让你宾至如归的。”

“哈?”陈唐唐不解其意,她看向最好说话的十八公。

十八公对杏仙道:“既然这里不需要你了……”

杏仙起身而笑:“你们也太……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的。”

她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双美目楚楚地凝视着陈唐唐:“圣僧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很想将自己的第一次……。”

她贝齿咬着朱唇,泪盈于睫,既风情万种,又我见犹怜。

“喂,”凌空子捂着嘴偷笑道:“你起码先变个身再来说这话啊。”

杏仙瞪了他一眼,依旧孜孜不倦地劝着陈唐唐:“你试一试,试一试你就知道软绵绵、香喷喷的女人要比这些硬邦邦的男人要好很多了。”

她羞红了脸,轻声道:“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让你舒服的。”

等等!

什么鬼!你们都在讨论什么?为什么贫僧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空间?

可能,陈唐唐表情太过奇怪,杏仙以为他是不信,便强忍着羞耻道:“我……我能用手,用唇舌,用头发……总之,圣僧你不能被这些臭男人骗了!”

你越说,贫僧越听不明白了。

听明白的凌空子等人却露出不善的神色。

“喂喂,杏仙,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你诱惑客人的时候,我们有说你不好吗?你现在在干嘛?”凌空子板起了脸。

杏仙娇俏地哼了一声,继续冲着陈唐唐撒娇:“圣僧……”

陈唐唐连忙摆手。

“好了,既然客人已经作出选择,你就快点走吧。”

拂云叟拈着扇子对着她挥了挥。

杏仙不满嘀咕:“我也可以让圣僧宾至如归的,甚至我也可以变……”

“杏仙!”孤直公站在亭子外的回廊里,一脸不悦。

杏仙嘀咕了两句,咬了咬牙,还是带着丹桂和腊梅离开了。

陈唐唐地直觉告诉她不妙!

她立刻伸手想要挽留。

拂云叟却清浅一笑,消瘦白皙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轻轻摇了摇手,低头凑到她的耳边道:“圣僧放心,我们会比杏仙做的还要好的。”

“毕竟妖怪啊……天生就是引诱凡人的存在。”

他一点点逼近陈唐唐,陈唐唐不得不后仰。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美人靠了,后脑勺甚至能够感受到潭水上方的寒凉空气。

拂云叟的脸悬在她的脸颊上,他微微一笑,用羽毛扇的扇尾搔了搔她的脸颊。

“施主……”

“嘘——”

拂云叟衣领在行动间扩大,露出白皙的锁骨:“此时此地,风与月正好,我们何不做一番风月之事?”

他的扇子在她的唇边拂了拂。

“风月之事?!贫僧并无此意。”

拂云叟笑了一下:“客人不必解释,我都明白,都明白。”

他说着便转身,对着亭内的桌子、琴挥了挥手。

转瞬间,那些东西通通消失,换成了一张硕大的床榻,刚刚好将亭子内的空间塞满。

你明白什么了啊!不对啊!不对啊!

陈唐唐紧紧贴着美人靠,朗声道:“施主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