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骆维森却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宋窈,我只是冷,其他没什么。我熬过去就好。”许是我的抚摸起了作用,骆维森的情绪有点稳定,他还“揶揄”了一句,说他现在就是武侠电影里走火入魔的大侠。虽然难受,但好歹身边有一个红颜知已,有一个行走江湖同甘共苦的妻子为伴。
“你还有心说这些?”
“野陀花,是有效的。”
“那为什么……”
“吃野陀花应该要煮熟,然而我心急,所以生吃了。生吃的野陀花,其实有毒的。我现在是毒性发作,而不是体内的毒瘾发作。”
一听这话,我的心立马缓下来了。不是毒瘾就好,不是毒瘾就好!
“那么你到底要不要紧?”我还是想打内线电话找医生。
“不要紧,一个小时后就好了。”他对我点头,对我做保证。
“真的吗?你不要吓我,我现在受不了惊吓。”
“宝贝,我没有吓你。”他抬头,对我温柔地一笑。“我似乎感觉好点了,现在,我需要的是一名精通腿部筋脉修复的保健医生,我亲爱的妻子,你愿意为我在这座陌生的你城市里找一名中医吗?”
骆维森说,他的腿没断,但在曼陀村寨,受到几个巫婆神婆美其名曰的“洗礼”,她们拿针在他的腿部胡扎一通。我一听,赶紧就掀开他的裤腿,一看,腿部果然是黑色的密密匝匝的针孔。那个该死的莫莱,到底存的什么心?我再次诅咒她下地狱!
“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可是,我要走了,骆维森独留酒店,没人照顾,我又不放心,怎么办?
李尔退缩了。
他咧咧嘴:“我说,伙计,别这样看着我!事实上,是我李尔在帮你们!如果不是我,那块牧场早他们的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了!你们该感谢我!你们的外公老糊涂干了错事,是我,是我发了善心,出面撒钱给牧场的工人发放工资!”
李尔还挺生气。
我想了想,似乎他也没说错,理是这个理。但是,我又觉得哪儿不对劲?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难道不是要把我外公辛苦经营的牧场据为己有吗?
“可以,我可以和你决斗!”骆维森开口了。
这让我吓了一跳。决斗?这要出人命的!而且,就目前她的身体而言,还需静养!我知道,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就是因为决斗受了伤,很快去世的。
“不行!李尔,我不答应!凭什么,我的丈夫要和你决斗?你算我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我和你认识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是的,这太荒谬了,真的荒谬到了极点。就算骆维森答应,我都不能让他这样干!
“呵呵……这事我只需经过你丈夫的同意。”李尔还对我撇了撇嘴。
他这副轻佻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拿块砖石砸死他解恨。
我也感受到了骆维森脸上的怒意。他之生气,在我之上。他是我的丈夫,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李尔却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挑战他这个做丈夫的权威,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尔先生,我不确定,你和我决斗,你就是赢家,我就是失败者!”
“为什么?我可告诉你,骆先生,在约翰内斯堡,我李尔和你决斗都没输过!”李尔对此还很不屑。
“是吗?那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失败的滋味!”说完,骆维森就握着我的手,和我一步一步地朝酒店门口走去。他走得很艰难,但是很坚定。就是这气魄,再次让李尔却步。本来,李尔是要上前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