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严驿美籍华人的身份救了他,精神病院方面也怕惹出些什么纠纷造成不好的影响,遂也放弃了带他回病院检查的打算。不过为首的医生颇有疑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姐你看要好他啊,别再让他出来,很容易出事的。
我笑着点头答应,回头瞧严驿,他眼里早气绿了。
不过确实很好笑,他在我面前老是一副冷酷圣君的模样,突然看他吃鳖好爽啊。
回到他的卧室他仍是很生气,这也难怪平日在众人面前当总裁习惯了,蓦地里被当成精神病人围观大约心里窝了好大的火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呢,难道真的精神有问题。
“你笑我。”他凶狠地抽着烟,气极败坏。
“没笑你。”我赶紧否认,心里笑开了花。
一直到晚上严驿都气鼓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不停地抽烟,我被烟熏得睡不着翻身起来看他。他瞅我两眼,道:“看我做什么。”
“你抽烟我睡不着。”我直言。
他没再说什么,趿起拖鞋走了出去,我躺下来很快便睡着。半梦半醒之间脸上麻痒难捺,像是有蚊子在叮咬,我伸手在脸上摸了摸翻身再睡。隔了一阵脸上又痒起来,我不禁嘀咕:“怎么蚊子这么多。”
言罢,伸手朝脸上拍去,“啪”的一声手打到脸上,麻痒顿消。我满意地翻身,突然一个激灵眼睛睁开,似乎刚才不是打在我脸上。
茫茫的夜色里他的脸仅离我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从鼻端呼出的灼热的气息缭绕在我的面颊上,就像有几十只小虫子在爬着。
“干嘛。”
他逼得我更近,脸几乎要贴到我面上。“我很难看吗?”
这说的什么话,我没考虑便道:“不难看。”
“以后不许说别人帅。”
从他喉咙管压迫出这几个字,一字一字地很认真,我傻了眼,莫非他听到我和顾倾心的谈话所以恼怒了,然后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举动,就是因为我说唐知比他帅。
“好,不说,那可以睡了吧。”大半夜里就被这个问题弄醒实在是啼笑皆非,他想我说他帅就早点说嘛,秦簌簌还是会奉承人的。但是如果我说唐知比他年轻,而且武艺厉害他会怎么想呢。
他点头,道:“你睡吧。”
我刚闭上眼睛严驿便趴了上来,只得又道:“你不是让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