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彻底地糊涂了,这个相信很重要吗,相信了又能怎样,不就是一些情书吗。
“相信。”我不想惹恼他。
他冷冷地笑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拉起我的手臂往门口走,他走得很快我几乎小跑才能跟得上他。严驿带着我出了别墅,院子里大槐树荫下停着一台崭新的银色保时捷,他将我推了进去。
“去哪里啊。”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严驿没有回答,板着一张脸很快将车开了出去,驶上了临湖大道。我不再问什么,眼睛瞟着车窗外的风景,说实在的我好久都没仔细地看过w市的景致了,从半夜里我就得爬起来去送报纸,然后晚上去卖绿豆汤,我的时间一直围绕着赚钱生活转动。
如果把哪天空下来什么也不做,那实在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我发现在这差不多半年的时间,w市变化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似乎我已经同它久违的许久。
严驿将车停在江滩公园的门口,我们在这里下了车。他关上车门指着附近的一棵垂柳树,道:“你站到那里去。”
反正我已经糊涂了也不再理会他奇怪的言行,那棵垂柳树枝长叶茂,树下还放着一排石椅,我索性过去坐下来。
严驿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唇边,我瞧着他吞云吐雾半天还是想不出他要做什么。
此时正是周末的黄昏,不少人来江滩公园里赏风景,公园门口人来人往,我注意到有好些个年轻女孩子偷偷地拿眼溜严驿,而他慵懒地斜靠在车门上,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轻车随风,衣角飘忽,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偶尔送到唇边吸上两口。
我看得无语,他这是在表演啥。
没过两分钟从公园里出来三个小女孩,其中两个推着另外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没多久那长发女子便忸怩地走到严驿身侧。她低了低头,未语脸先红,“你好,我忘记带钱了,但是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想打,你能不能借手机我用一下。”
严驿没有做声,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取出一张百元的纸币递给她,那女孩愣了愣接过钱跑远了。
我看得呆了,这个情景咋和唐知一样。正想着,又有一位红裙子女孩子走向了严驿,他照例不语掏出一张百元的纸币塞给别人。我计算了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内严驿送出了一千多元钱,不过他貌似送得很高兴,这也难怪他有钱。
他伸手招呼我过来,道:“这些女孩子为什么都要找我借手机,明明这附近还有很多人。”
我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世界上最奢侈的男士品牌服装,再瞧他身后的车,价值几百万的保时捷。“她们觉得你很有钱,所以才向你搭讪。”
他马上又不高兴了,道:“是吗?”
我刚想说是,公园门口急速地驶来一台白色面包车,车停稳后从车里跳出几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医生,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跑得极快,嘴里还喊着:“是谁给长风精神病院打的电话,我们人已经来了。”
“是我。”公园口子里跑出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保安,他急急忙忙地冲到那伙人面前。
“你说的精神病人在哪里。”
保安回过头指着严驿,道:“就是他。我注意他好半天了,他站在这里看见年轻女孩子过去就塞给人家一百块钱,你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哪有见人就塞钱的。”
一伙人围着严驿打量起来,似乎把他看毛了。“你们是谁。”
为首高大的男子从口袋里亮出工作证,道:“我们是长风精神病院的医生,接到电话说江滩公园门口有精神病人出现,所以现在我们要带你回病院检查,请你马上跟我们走。”
严驿的脸马上黑了,道:“你们弄错了,我是美世集团的总裁,这是我的名片。”他从钱夹里拈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看了一眼,与周围众人交头接耳,末后又瞅着他小声道:“我看这人八成是精神病,一个堂堂的总裁哪会跑到公园门口散钱的,这个名片可能是他捡来的。”
我捂着肚子在车门前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