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钟护士过来给我背上的伤口换药,我刚趴下身体就听见护士轻轻地“咦”了一声,接着她道:“这怎么回事?昨天我检查过伤口差不多愈合怎么今天又给裂开了,35床,以后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
“好。”我答着,尴尬得要死,这剧烈运动四字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好像昨夜的事情已经被她发现一样。
护士换完药走后顾倾心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手背上扎着针不方便行动,便捡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砸她。她赶紧接过抱在怀里,道:“簌簌生气了,呵呵,你这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一定和严驿说让他这段日子不要碰你,让你的伤口快快长好,不然就会留下疤痕。”
我有些无奈,顾倾心什么事都爱扯上严驿,事实上我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我和他之间有太深的冤仇,而顾倾心的口吻说得我们仿佛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几个小妾谈论着自家的男人。我很反感却又不能直说,我不想伤到顾倾心,因为她爱着严驿那个可怕的魔鬼。
只是想不通严驿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些外,有什么值得人爱的。忽然我又想到,自己当初不也是被唐知的一张脸迷惑了吗,也许这只能叫作瞎了眼睛。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一生中没做过瞎眼的事呢。
顾倾心谈了很久严驿才换了一个话题,她慵懒地卧在沙发上,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瞟着我,笑道:“簌簌,出院后和我们住一起怎么样,我有个伴也不会感到寂寞。”
“你们?你住在严驿那里?”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是他的人,住在他那里有什么不妥。”
“抱歉,倾心,我还要卖绿豆汤赚钱。”我直言说出。
“卖绿豆汤。”她低低地惊呼一声,道:“我记起小胡子是说过你卖绿豆汤,可是你一个大学生的怎么去卖绿豆汤呢。”
我笑了笑,窗外的风吹了进来,额前的发丝乱了。“不卖我就活不下去。”
“你可以找其他的工作啊,秘书这种工作你总可以做得了吧。”
“我找过,但是他们不要我,因为我是秦忠原的女儿。”
“你是不是在履历表上填了你父亲的名字,其实你可以不填,或者随便填写个名字。”
我摇摇头,道:“这不行,我就是秦忠原的女儿,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骂他,但是我不能鄙视他也不能嫌弃他,因为他永远是我的亲生父亲,无论他做过什么。我不能不填他的名字,我父亲还活着;我也不能随便编一个名字,我的父亲就是秦忠原,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我不想为了一份工作就把父亲抛弃,即使只是一个名字也不行。”
顾倾心怔了半晌,道:“你和你父亲感情很深。”
“是,我很小母亲就世,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他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呵呵,簌簌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