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的女学生们,特别是夫子们口中那个李员外的闺女,也有样学样,用擀面杖撵走了那些老顽固。
原来夏幻儿姐妹二人确实寻到了失散的堂亲,但对方看她抱个婴孩,带着幼妹,只当是来投奔的,将她们轰了出去。
夏幻儿一气之下带着妹妹与孩子,直接来寻郁阙了。
当街打跑夫子们这事传开了,普通人家心想着富得流油的李员外都将闺女送到女学了,那她们的女儿是不是也该学学写字记账?
于是就带着孩子上门来了,提着水果蔬菜,鱼虾鸡鸭。
郁阙:“当然可以学,不用花钱,笔墨纸砚都用书院的。”
原来上女学是不必花钱的,消息一传开,前来求学的女子就更多了。幸而有夏幻儿还有夏冬儿两个姐妹,夏幻儿虽然以前垫底,但以她的才学,教少女们认字是不在话下的。
渐渐,书院的学生超过了百人,郁家那两开间的老宅子就不够用了。
郁阙打开了那个螺钿漆盒,取出那两张房契。
她曾听那个人说过,在金陵购置的宅子如何雅致,背山靠水,又近街市
挑了个休沐的的日子,带着夏幻儿一道去瞧了瞧。
“哇!这处宅子太好了,院子开阔,房间还多,若逢刮风下雨,女学生们还可以住下,家远的甚至可以长住。”
守宅的老仆人将没有主人的宅子打理得整齐。
“哇!!师姐这后面还有一间宅子,好像是闲置的书院呐!!”
夏幻儿一惊一乍,“这要租下来,每年得不止上百两吧?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银钱?书院又不收钱,还要掏钱补贴笔墨纸砚,还得购置几床新琴!”
郁阙从袖子拿出房契,夏幻儿顿时呆若木鸡。
后来便是鸡飞狗跳的一个月,他们将书院挪到了这里来。
慕名前来求学的女学生们就更多了。
郁阙在等一个人。
她会一直等下去。
书院搬过来的头一日,她正上琴课,老仆前来禀告,“家主,有客人来拜访,说看到街上招聘夫子的告示了,那人说他会弹琴,制香,字写得差一些,问我们要不要他?”
郁阙手上一颤,勾错了琴弦。
李员外的女儿李玉清:“夫子,你弹错一个音。”
郁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她脚步匆忙,与迎面而来的女学生们擦肩而过,学生们好奇,“夫子这是做什么去?”
“从未见过夫子这样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