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的,如何?!”
“夫人这是在骂当今皇后了?”郁阙道,“天才谁人不知,皇后娘娘乃二嫁?”
“我、”季欢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边上众女眷也反应过来,皇后地位尊贵,又深受皇帝宠爱,倘若季欢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要受牵连。
“侍郎夫人,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在座贵妇人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天下女子典范,我等心怀崇敬,可不容许你诬陷皇后!”
贵妇人们纷纷道,“没错,侍郎夫人也太口不择言了,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一言一行都没有错的!”
“正是如此!侍郎夫人这是疯了不成?!竟敢编排皇后?!”
“我没有!我没有!”季欢立即辩解,神色慌乱至极,“你可别胡说!”
季欢手指着郁阙,“好啊,你这个贱人,你敢给我下套!!”
一时间,与季欢交好的贵妇人们,为避免牵连,纷纷离开。
季欢既愤怒又惊恐,追着向人解释,生怕外人告到皇帝面前,那她必死无疑。
亭子里其他看戏的人则对郁阙避如蛇蝎,“难怪能周璇在两个男人之间,她这心机实在厉害!”人皆散去,亭子里只郁阙一人,清清静静。
宴席快开场时,太子亲自迎了最后一个抵达的宾客。
太子一改往日态度,对这最后一位宾客恭恭敬敬,“算起来,这还是萧相头一回登门,萧相也算是给孤颜面。”
男人在太子的引领下进入景阳宫,经过庭院,路上不少宾客纷纷前来拜见,萧默也皆淡淡回应。
一直经过曲桥,远处一个不起眼的水上亭子里,一抹素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稍稍驻足,太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水边贵妇人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唯独那个女人一身素净坐在亭子中央,看来是被孤立了。
当然会被孤立,她的事可是近来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有她在,太子与太子妃所作所为也鲜少有人提起了。
太子忽得想起诗经里的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难怪萧默强夺人、妻,这沈御史的夫人确实美。
郁阙坐在亭子中央,不经意间抬头,才留意远处的那道身影。
时隔一个月,他这段时日销声匿迹,她今日没料到会遇见他
她还记得他鲜血淋漓的背,皇后亲自动的手。
她记得他声音凄凉,苦笑着说自己活该
男人一袭华美衣袍披在身上,绣着大朵的暗金色花卉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