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月之后,太子妃在东宫摆宴,同时宴请了沈彦与郁阙。
沈彦:“太子的意思是要你我以夫妻的名义出席,好堵住悠悠众口,你可愿?”
郁阙踟蹰片刻后应下,“我会出席东宫宴请,不能总躲在家里不见人。”
沈彦送了她一身茶白色薄绡裙裳与一副珍珠头面。
宴会设在午后,郁阙当日梳妆打扮,穿了沈彦送的衣裳,从首饰当中挑选了一副珍珠耳坠,如此打扮既素净又端庄。
宴会当日,郁阙与沈彦抵达东宫,东宫正热闹喧嚣。
一道拜见过太子太子妃,沈彦便随太子离开了,只留郁阙独自一人。
太子太子所住的景阳宫气派富丽,院中亭台楼阁,女眷们大多坐在亭中纳凉说笑。
郁阙随太子妃经过曲桥,步入亭中,“沈御史夫人来了,我领她过来,大家也好认识认识。”
女眷之中,郁阙陌生熟悉的面孔都有。
最最熟悉的当属从前的同窗,季欢。
等太子妃一走,季欢便道,“哎呀,一会儿萧相夫人,一会儿御史夫人,朝秦暮楚,下一回也不知道又是谁的夫人了。”
郁阙的事早已经在权贵之中传了又传。
季欢此话一出,周遭的人都猜到了郁阙的身份,原来她就是那个失了名节清白的御史夫人呐。
边上另外一位年轻贵妇人道,“也不知道沈御史如何忍耐的,竟还与这样的女子复婚。”
季欢:“人家有的是本事,你我学不来的。”
郁阙静静立在亭中,来之前便已经知道是何等情形,但她已不似从前那般任人拿捏。
她微微笑道,“侍郎夫人许久未见,我还记得你当年在我家求学时,态度还是十分恭敬的。没想到如今说话竟如此刻薄,若我祖母泉下有知,必定会伤心不已。”
“你!”季欢气结,“哼,若女夫子泉下有知,该不认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孙女了!”
郁阙:“你从何处得知我水性杨花?夫人这是趴在我卧房窗边看了?”
“你原本是沈彦的妻,又给萧相做妾,难道不是水性杨花?!”季欢道。
此言一出,满亭皆笑。
郁阙:“原来二嫁便算作水性杨花?”
季欢:“难道不是么?”
郁阙冷冷一笑,“夫人觉得是?”
季欢:“当然是!”
“二嫁便算作水性杨花,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