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浑身冰冷。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庄国公府的,又是怎么登上马车,她满脑子都是沈彦知道真相时的神情。
此时此刻她坐在萧府宽绰的马车之中,泪流不住地滴落。
“喝杯喜酒罢了,夫人怎么还哭了?”
她这般伤心,仍挺直腰身,姿态端雅,步摇不曾晃动,那么孤冷地坐在马车之中。
“你现在称心了么?他知道我当了你的妾。”
萧默反问,“夫人这么怕他知道?还是想着破镜重圆?”
不错,他纯粹就是想报复,报复她欺骗说玉佩是母亲遗物,报复她看着他狼狈地在湖水里为她找玉佩,就连手割伤了都不曾放弃。
难得行善,到头来却是天大的讽刺,萧默不曾受过怠慢,更不论是这样的事。
他不痛快,就要叫她还有沈彦都不痛快。
郁阙一双柔荑攥着帕子,无助的坐在华贵的马车里,无声落泪。
“夫人若真还想着破镜重圆,不如过几日,本官将你送回庄国公府给沈彦做妾?”
回到绿水苑后,郁阙:“还请大人将螭龙玉佩还我。”
萧默去屏风后更衣,郁阙跟着步入屏风,待他褪下狐氅,展开双臂,郁阙才看到自己那块玉佩就挂在萧默的腰间。
萧默伸手解下玉佩,“还请夫人替本官更衣。”
为了玉佩,郁阙忍气吞声,伸手去解萧默外袍腰带。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夫人你说新婚之夜,沈御史与他的新婚妻子此时正做什么?”
“是否同你我这般亲密?”
霎时间,郁阙后退两步,放开了他的玉带,眼神躲避浑然抗拒。
萧默偏不叫她如意,欺身靠近,“御史大人春宵一刻,御史夫人甘愿独守空房?”
她眼角泪痕未干,伸手推他,“今夜我不适!”
男人居高临下,眸光灼灼,他心里有气非欺负她到底,“夫人是不适,还是不愿?”
萧默折辱她的计谋层出不穷。
他传唤奴婢取来一身新娘喜服,凤冠霞帔,喜帕喜榻一样不少,富丽的绿水苑房内布置得如同新房。
“夫人的新婚之夜,可如同这般?”
郁阙立在铜镜前看着比新婚之夜更华丽的衣袍,她不言语,只等着萧默玩够了放她回兽园。
萧默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郁阙。
“这酒里有药?”郁阙防备道。
“夫人不知道交杯酒么?”萧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