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天上双星并,人间两玉和,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夫唯愿:夫妻长相守,恩爱两不疑;妻唯愿:夫赏花月妻暖床,夫饮酒茶妻做汤,夫去朝堂妻相伴……”
“等等!”吴之筱感觉到不对劲,越听他念眉头皱得越深,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恼道:“你念错了!你得照着婚书念!!”
赵泠停下,问:“哪里错了?”
“是妻赏花月夫暖床,妻吃茶果夫做汤,妻去朝堂夫相伴……我记性好着呢,你别想骗我!”
话一说出口,她就猛地一拍脑门:着了他的道儿了!
为时已晚,后悔莫及。
赵泠但含笑看她,想着她这急躁的毛病有时也挺好的。
他微微歪着头,看她缓缓垂下的后脑勺,抿唇笑着道:“娘子的记性果然很好。”
眼眸似水,唤出“娘子”二字是更是温柔缱绻,绕在舌尖的糖,甜润润的在他口中化开。
“赵子寒!你不许叫我……”
被他这么亲昵地唤着“娘子”,吴之筱整个人要裂开了,正要站起身来发火,却想到他这个夫君是自己用了手段威逼来的,气焰瞬间凝固,又缓缓坐下,垂着眸,道:“赵子寒。”
“怎么了?”赵泠应声。
“这婚书能不能……”她抬眼,眸底泛起懊悔的泪光,道:“不作数啊?”
风静树止。
“不能。”
这两个字,是赵泠紧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
为什么她眼底含泪,与他成婚就这么委屈吗?
动之以情不行,那就只能晓之以理了,吴之筱抬起袖子拭了拭泪,往赵泠身侧挪了挪,与他道:“赵子寒,这婚书是我强迫你签的,按理说做不得数的。”
“即使是你强迫的,我也认了。”赵泠道。
“你怎么能认了呢?”吴之筱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恨铁不成钢,道:“我稍稍威胁你,你就轻易认了,那以后我会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地欺负你的,你不能这样任由我对你为非作歹!”
“我不认,你不也对我为非作歹了吗?”赵泠略拉下衣领,锁骨处的咬痕依稀可辨。
她那几晚咬得疯魔,她不好受,赵泠比她更不好受。她的每一次接触,都是他的心中恶魔的引子,诱惑着他体内的猛兽扑出来,侵犯她,吞噬她。
克制是他学会的第一种品性,而她却屡屡进犯他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