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立刻指着恒子箫道,“他说够了!”
纱羊瞪了眼恒子箫,气他不识好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恒子箫收了钱,留三作为下个月的饭前,剩下的存起来,打算凑整后寄回裴玉门里。
裴玉门弟子接的前十张悬赏令不需要上缴分成,但他还是准备给门里留下一部分来。
“司姨,萧哥儿。”秋哥儿提着桶来给狗喂饭,恒子箫把钱收好,去给他开门。
一开门,他的目光便立即落在了秋哥儿挑着的两个桶里。
那桶里的肉和以往不同,有一股古怪的味道。
这味道很淡,与普通的猪肉、牛肉无甚分别,可不知为何,恒子箫就是闻得出来!
“呦,瞧你乐的,领了多少月钱啊。”身后传来司樾的声音,这声音令恒子箫从肉里骤然回神,让开了进门的道儿。
秋哥儿嘿嘿一笑,挑着两个桶进屋,“哪能和你们比呀。”
不需要恒子箫带他,他自己熟稔地开了后门,去到院子里喂狗了。
恒子箫望着那两个桶,皱了眉,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他看着秋哥儿照旧把肉丢尽笼子里,只是今天这些狗格外兴奋,叫个不停。
“它们似乎很喜欢,”恒子箫盯着桶里黏腻的肉,“这是什么肉?”
“牛肉呗,上品的好牛肉。”秋哥儿道,“这些狗真是好福气,我都没吃过两回牛肉呢。”
恒子箫还是盯着桶,“以前没见它们吃过这种。”
“哦,每次老爷要用它们,或是有人来借狗,它们办事前就会吃上几天的牛肉。”秋哥儿又是一句感叹,“同样是给老爷办事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一回牛肉。”
“老爷要用它们了?”恒子箫问。
“是啊,”秋哥儿喂完了肉,看向他,笑道,“你这个月天天遛它们,老爷听说这些狗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就要带他们出去了。具体哪天我也不知道,管家会来和你说的。”
他说完又道,“萧哥儿,你真厉害,连着一个月,一点皮毛伤都没有。从前那些师傅头两天就得见血。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还是劝你找到下家了就快走,这些狗疯得很,你常在河边走,哪能一直不湿鞋呢。”
恒子箫点点头,“知道了,多谢你。”
“那我走了。”秋哥儿挑着木桶要离开,恒子箫待他转过身时,捡了一点桶里的碎肉末。
他将那肉捻在指尖,看着的确和牛肉无异。
不知为何,他心跳得厉害,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和兴奋在心脏里鼓动。
他低下头,嗅了嗅那点碎肉,兴奋感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