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青年不耐烦的又灌下一杯酒,嘴里含混不清:[可以了停下,这里没有人想要祷告,你去找我妈妈吧,她才是那个因为我没有救下飞机而感到罪恶的人。]

oooops!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坐在教室里的男孩一下子眼睛都瞪圆了。

[发生了什么……那你呢?]他开始谨慎的组织自己的措辞,[你还好吗?]

[当然,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青年有些恶劣的笑了起来,破旧小酒馆的昏黄灯光下,一双深蓝色眼睛里满是复仇成功的快活和得意,[那些农场主用喷药飞机朝田地里洒毒药时,就从没有想过在底下干活的劳工,会不会得肺癌然后悲惨的死去。]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救那种东西?]

农场主?毒药?

[……劳工?]克拉克喃喃的有些疑惑,一不小心把自言自语给说出了声。

这简直奴隶制残余含量过高了。

[对,因为我们是从墨西哥偷渡来的黑户,所以只能干这个。]青年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说着。

他安静了几秒,然后突然轻轻的一笑。

[你想知道黑户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显然有一些话是在心底已经憋了许久,此时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如今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