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过世了,可是孩子呢?孩子你就不照顾了吗?”

伏黑甚尔眼睛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禅院富江:

“我有让其他女人看顾着给他饭吃。”

禅院富江整个人的行事风格与他那张漂亮阴郁的脸完全不符,脾气颇为爆裂,他几乎是要指着伏黑甚尔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你既然都成家立业,好不容易娶了好媳妇,生了个好孩子,居然丝毫都不珍惜,还敢在外面鬼混!”

“赌博那是个人能沾的东西吗?就算有万贯家财,只要沾上这个,不在赌桌上面红着眼睛净数输了出去,被人拖着丢到赌场外面卖身卖肾,在闭眼前都不会停的。”

禅院富江见过太多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人。

无论在沾染赌瘾前那个人多么优秀,都会在赌桌之上渐渐变成一个满口谎言、寡廉鲜耻的有毒废物。

禅院富江急到围着伏黑甚尔转圈圈,就像一只愤怒的边境牧羊犬一样,想要好好地管束不听话的羊群。

他实在是太心疼自己没有见过面的侄子了,怎么遇到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

“你出来当牛郎的时候,想过你的妻子,想过你的孩子吗?”

禅院富江越说越觉得心脏痛,拥有一个不着家的赌狗父亲,整个家庭不得被笼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吗?至少衣食住行都得不到保障。

伏黑甚尔仍然低着头,任由禅院富江这样激烈地数落他,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因为禅院富江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确就是个堕落到一无是处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