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童掌印这么快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
童怜拱手道:“此等小事不劳烦陛下费心,微臣自会寻一位大人教导微臣的。”
季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童怜逃走,开口说:“不知怜怜打算去寻谁?”这言外之意便是,童怜要去找谁教他骑马,过分幼稚的绥宁帝就要去给谁穿小鞋了。
童怜哪儿能不知道季越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他笑着抬眸,说:“此次秋弥来了那么多善骑马的大人,微臣寻谁不能教呢?”
这话倒也不错。虽然童怜在外名声一直不好,可是就算名声再差他终究是南朝的掌印,那些武将就算再看不惯童怜的作为,也不敢在明面儿上给童怜下面子。
事情现在的发展可与季越所想大有不同,绥宁帝心有不虞,可也不敢在童怜面前展露,再次开口道:“朕的骑射是沈成宏将军所教授的。”
季越的一身武艺师出何人童怜也并非不知,听了季越的话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带着些许疑惑“嗯”了一声。
“沈将军骑射在南朝当属一绝,除去兄长无人难挡,而就算是沈将军,在教授朕是也常常夸赞朕大有青出于蓝的本事。”季越继续说,“这次沈将军并未参加秋弥,朕便是在场人中骑射技艺最高超者。”
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童怜哪儿能不知道季越这话语中的意思。
瞧着季越仿佛自己不应下便誓不罢休的模样,童怜心中确实不由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来——但凡他将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放在应对如巴尔特上,匈奴人现在估摸着还是南朝的附属国呢!
越是这么想,童怜便越不想让季越得逞。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后弯腰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季越来时可是特地空出了许多时间,为的就是等童怜同意了,在他手把手教童怜时再借口要启程了与童怜同骑,哪儿想得现在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唯一能让季越庆幸的恐怕就是,距离秋弥猎场还有四五日的路程,而童怜也肯定要在这四五天内学会骑马。
不说骑着马跑,但至少要能保证自己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童怜虽不想让季越所想达成,但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第三日季越再次在童怜马车边上等着的时候,哪怕他还没开口,童怜就先点了头:“劳烦陛下了 。”
刚听到童怜的话时,季越还有一瞬没反应过来。童怜走出几步,见季越还呆愣在原地,不由转身询问:“陛下?”
季越下意识应了声:“嗯。”回过神的季越正巧对上了童怜那双尚未完全将笑意掩下的眸子,不自觉笑了,“这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