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当时便是夔王勾结了镇北侯,准备入宫逼宫,最后被大理寺阴差阳错截获了情报,最后大理寺卿封瞿逸携密函连夜入宫,沈成弘将军着配合上演了一出将计就计,这才将贼人全部抓获。
而这一切宛若是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十五年后,当初镇北侯魏元承之子竟然是准备上演同样一出戏码。只是显然童怜的胃口可比他的父亲大得多,眼光也比他父亲差上许多,若不然怎么不好好挑选自己的盟友,只拖上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思及此,季越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也不等那些大臣官员们回话,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唤了声孟苋。
“孟苋,传朕旨意。”季越说,“明日辰时将在场的诸位大人斩首,引以为戒。”说完季越收起密函缓缓起身,他走到那些大臣们面前,将手中的密函甩在他们身上,“多谢诸位大人连夜入宫禀报,朕便送你们一个痛快的,聊表谢意。”
话音一落,跪着的大人们终于回过神。或许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快死了,其中一位官员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季越的鼻子骂道:“季越!我们连夜入宫将童怜的计划全部告知于你,你非但没有任何举动,甚至想要将我们全部斩首,你是一心全扑在童怜那个阉人身上,连祖宗的社稷都不顾了么!”
“说得挺好的。”季越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冷冷道,“既然大人都能在御前说出这种话了,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既然不想要这根舌头了,不妨朕替你将它除了吧。来人,帮他一把。”
周边侍卫闻言,立刻上前三两下将开口的那个官员的下巴卸了,而后又从腰间拔出匕首,轻轻松松将一整根舌头剜下。
其他跪着的官员原本还有些怨气,只是耳畔边似乎回响着同凄厉的惨叫,让他们那本就不大的胆子缩回了心底。
“诸位似乎并不理解朕为什么这么做?”季越兴趣满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们。官员们现在哪儿敢又什么别的想法,先前再多的不解都被恐惧压过,让他们无心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见他们不回答,季越却只觉得无趣:“你们当真觉得童怜是真的要逼宫么?若是他真的要这么做,他之前便不会承认单永言他们是他杀的了。那朕仍然会继续相信他,即使有再多证据指向他,朕依旧会信他,他依旧是那个重权在握的童掌印。他不会逼宫,也不会杀了我,他想把你们送给我。”
说着季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官员们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继续道:“他既然要赌,那么赌注便不可能是他一人下的,你们说若朕真的同他赌这一场,又会如何呢?”
季越无心听他们的回答,自顾自地替自己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像是个得了趣儿的孩子,即使知道面前是万丈深渊,却依旧止不住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去——走向他希望的结局。
“时间差不多了,诸位大人夜安……”
话音落,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季越“请”了出去。季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突然有了别的主意:“孟苋,好好布置一下吧,明日怜怜还要来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