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看着自己这还没有引气入体的凡躯,咬紧了牙关。
这样不行,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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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靳昶艰难地挪着步子,来到了村尾的树林。
这地方僻静,又靠近大山,常有山兽出没,村子里的大人都不让孩子们到这里玩。
孩子们的好奇心虽然旺盛,但在挨了几次毒打之后,就长了记性,不敢再来这附近转悠。
于是,这地方就成了严靳昶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树林里有一池从山上流下来的水,池水宽阔,池中水很深。
严靳昶凭着记忆,走到了水池边,环看四下无人之后,才解开了缠绕在脸上的白布条,接了一捧水,喝了几口,缓和了一下。
水淡去了嘴里的血腥味,严靳昶又捧起一些水,拍打在脸上,搓去那些透过脸上的白布条,渗沾在他脸上的血渍脏污。
水滴入池,荡漾起一圈圈波纹,严靳昶垂眸,看着那晃荡的池水中映出的脸。
水面逐渐平静下来,少年瘦小的脸倒映在水中。
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漆黑的咒印,那咒印竟是从他的脸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余下的部分被白布条缠绕遮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