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咒印上,还有着新旧交错的伤疤,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咒印和伤疤一同落在这张脸上,显得尤其可怖。
年幼的孩子不懂如何除掉这些咒印,只能疯狂地洗脸揉搓,不断地用手抓挠,试图将这个给他带来了无尽痛苦的咒印抹掉。
可大力的揉搓只会让稚嫩的脸越发脆弱,抓挠只会让苍白的脸伤上加伤。
而用白布条紧紧包裹,只会让这些伤口化脓溃烂,让这一张脸更加恐怖骇人。
严靳昶拿出了方才一路走来时采摘到的草药,放进嘴里咬成糊,忍着疼痛,敷在了脸上。
在把整张脸都糊满了草糊之后,严靳昶正准备把脖子上的白布条也拆下来清洗,却无意间看见水中飘着一根草杆。
这是一根竖着飘的草杆。
严靳昶眉头皱紧,盯着那草杆看了一会儿,就见那草杆上浮,一颗脑袋慢慢的从水里冒出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而后,看到了严靳昶。
四目相对,两人:“……”
水里的少年:“你的脸……”
严靳昶顶着那一脸绿色的草糊,冷冷地盯着他。
少年:“我在村头的那棵树下藏了一个宝贝,送给你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藏在这里,尤其是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严靳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骗小孩呢?趁我去挖宝的功夫,你都能跑多远了。”
少年:“……”
“咕噜噜……”偏在这时,严靳昶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严靳昶:“……”
少年:“噗!”
严靳昶眼神更暗。
少年忍俊不禁:“你没吃饭啊?”
严靳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