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无意中发现厢房后面有一条被掩埋的密道,很长,直通院外树林。
即便那条密道被掩埋,可是翻新过的土跟未松动过的不一样。
只是当时他未多想。
“老夫在暗处观察你与你兄长许久,最终决定选择他,是因为他足够自私,狠辣,足够无情,六亲不认。”
苗四郎仍在震惊中,他虽然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但对兄长存的从来都是善念。
至少,他从未想过兄长死。
“相信你也得到消息了,你兄长一年前回了南诏。”
苗四郎知道此事,“你为何要让兄长回去?”
“十年磨一剑,老朽让他回去,是希望他能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尊守义看向苗四郎,“你不会不知道这一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大夫人自缢,苗府嫡母疯癫之后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你的父亲有多久没给你传消息了?”
“三个月。”
“那是因为你的父亲已经被他架空,如今他手握南诏半数兵权,只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便可令南诏改朝换代。”
苗四郎蹙眉,“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苗越剑若是南诏的王,你觉得他最想杀的人是谁?”
苗四郎没有回答,尊守义却不吝啬答案,“你。”
这一次苗四郎沉默了。
萧冥河亦是尊守义从小教导长大的,从他身上苗四郎看到了那股子无情,仿佛这天地间并没有他在意的人或事,唯有权力,至高无上。
“国师不妨说明来意。”
尊守义也不兜圈子,“你若肯帮老朽一件事,我便将南诏交到你手里。”
苗四郎猛然抬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