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您的饭。”罗生把盛好的糙米饭恭敬递过去。
尊守义接过瓷碗跟木筷,在于阗呆了十八年,锦衣玉食惯了,也够了。
“你也吃。”
罗生可吃不惯糙米,扭头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米饭,之后坐下来与尊守义同食。
这是他们主仆多年的规矩,“尊老,明日就是最后期限,可老奴怎么觉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尊守义笑了,“老夫不是与你说过,战幕不会允许萧桓宇逼宫,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所以只要您不出面,他们就会不了了之?”罗生狐疑道。
尊守义夹起一块咸黄瓜,嚼一口,“不然呢?”
“怎么才能不了了之?”罗生想不到理由。
比起于阗的山珍海味,大周的糙米饭都特别香甜,“你忘了一个人。”
“谁?”
“宋相言。”
尊守义告诉罗生,宋相言就是他们不了了之的关键,“只要太子将宋相言完好无缺的放出来,矛盾即可缓和。”
“尊老说的是,这事儿起因就在宋相言。”
“不过……”
尊守义嚼着嘴里米饭,沉默一阵,“他们赢了。”
“为什么?”罗生不解。
“因为老夫还是来了。”尊守义透过残破窗棂,看向外面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夜幕。
萧魂,我回来了……
此时皇宫,御书房。
李世安因为听了萧冥河的分析,这几日做事一直心不在焉,以至于周帝唤了两声他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