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能,时局将朝何处发展他便也难预料。
这步棋走的险,且没有回头路。
屏风后面,苗四郎沉默数息,眼底闪过一道晦暗冷光,“什么时候杀?”
“本皇子仔细研究过皇城布防图,十五日大抵够萧桓宇跟萧臣调兵遣将,算日子,今天是第十四日,那就明天。”萧冥河从来不是犹豫的人,“明日午正,你将宋相言带到这里,自有人会动手杀了他。”
“没有万一吗?”苗四郎些许担忧。
萧冥河抬起头,透过窗棂看向街道,当真叫他看到贾万金的身影了。
莫名的,他薄唇微微勾起,“唯一的意外就是尊守义没有入局,可本皇子赌他一定会入局!”
“你想谁来杀宋相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冥河淡声道。
数息,暗门响起。
“殿下,苗四郎走了。”师媗现身。
萧冥河视线从窗棂处收回来,抬手握住托盘上的骨瓷茶杯,无意识摩挲,“你觉得尊守义会不会来?”
师媗摇头,“属下不知。”
见其不语,师媗低声提醒,“殿下是不是忘了,李世安还没有死。”
彼时萧冥河的计划,是在尊守义入大周皇城之前弄死李世安。
“他不是还没出现么。”
师媗了然,垂首。
午时过后,天空被铅云覆盖。
整个大周皇城一片阴沉,风雨欲来。
将过酉时,外面已然漆黑一片。
西市靖坊,一处民宅。
一身破烂的尊守义盘膝坐在屋内矮炕上,面前摆着一张方桌,桌上两盘青菜,一碟咸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