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喜欢数铜板,每一个铜板过手,都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充斥肺腑,让他心情愉悦,“你所言,与温宛说的一样。”
“只是堂审时间太短,今日没有任何进展。”师媗回道。
乞丐把过手的铜板交回到师媗手里,“着什么急,这出戏要演很久,这会儿人都还没全。”
“缺谁?”师媗不解。
乞丐笑了笑,“我们还没入局。”
师媗了然,“主子真觉得,我们能从这盘棋局里得到两张天杼图?”
“至少一张。”乞丐看向半掩窗棂,月光如练洒进来,温柔如水,“若赫连泽手里攥的是内膛图,那于我们而言,没有意义。”
乞丐好看的双凤眼里,装满了月光,枯黄发丝跟粗糙的肌肤完全没有封印住少年的美。
只是越温柔,越危险。
师媗最清楚自家主子,就像是开在三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倾城绝艳,却又散发着嗜血淡香,危险异常,稍有不慎,让人永坠深渊。
“夭夭。”乞丐望着月光,轻轻说道。
师媗没听清楚,“什么?”
“温宛给我起的名字,叫夭夭。”乞丐收回视线,抬头问道,“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是女子的名字。”师媗据实道。
乞丐笑了,“当然是女子的名字,不过我还挺喜欢。”
师媗略微诧异,未敢多言。
“鸿寿寺那边还没有消息?”乞丐又问。
“没有。”
乞丐皱皱眉,“所以,当年那个北越细作跟赫连泽也不是一伙的?这就奇怪了。”
“北越皇子里唯有三人具备夺嫡资格,太子赫连珏,三皇子赫连泽,六皇子赫连昭,那细作显然不是六皇子的人,否则赫连昭不会被北越皇帝弃的如此之快,应该也不是太子赫连珏的人,因为赫连珏给我们天杼图的目的,就是揪出那个细作,如今那细作没与赫连泽联系……他会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