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方云浠未接,宁林起身把茶杯搁到方云浠身前桌案,“萧臣不是及时赶到了?郁玺良不是还活着?方神捕小看了郁玺良身边那些人。”
方云浠冷眸微挑,脑子想到深巷之事,缓了神色,“若刑部判郁玺良死罪……”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刑部判郁玺良死罪,他才有可能从夺嫡的棋局里全身而退。”
宁林在给方云浠画饼,“届时作为死囚的郁玺良必然要关押在地牢,我们以假乱真把他换出来,届时你带他远走高飞,虽说两位再与仕途无缘,可本王知道方神捕不求这个,能与心爱之人长长久久在一起,总比留在皇城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强。”
方云浠皱起眉头。
宁林又道,“待大局初定二皇子顺利成为太子,甚至当了皇上,那时二皇子必然记得方神捕过往二十年忠心耿耿,重新召二位回来,看在方神捕的面子,二皇子断然亏待不得郁玺良。”
方云浠渐渐被宁林说服,“景王殿下答应我会铲了落隐门。”
“现在不动,是想给萧臣跟宋相言那些人一些压迫,不过是不入流的江湖组织,本王想办他们易如反掌,方神捕放心就是了。”
见方云浠手臂伤口有血,宁林起身去拿金疮药跟纱布,“案子一旦审起来,方神捕可得狠下心。”
“我知道。”方云浠想到那日郁玺良挡在小铃铛面前的样子,咬了咬牙。
宁林过来给她换药,“声蛊解了?”
“已解。”
方云浠瞧了眼左臂伤口,忽然想到一件事,“黑市四十一号铺景王殿下可去查过?”
“本王去时铺子换了掌柜,无从查起不过也能猜到,应该是葛九幽的人。”宁林漫不经心回她。
“蛊患案已结,他们却相信葛九幽,不相信我?”方云浠恼恨道。
宁林耸肩,“剜骨那晚你在,应该是他们彻底怀疑你的关键。”
计划里,方云浠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