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沉默数息,“这丫头可怜。”
安瑶停下手里动作,不免多看了郁玺良一眼。
待她回头,甩手间三枚形似银针的物件赫然扎进小铃铛断折锁骨上,紧接着手掌蓄力,银针在内力作用下贴骨弯直,另一头同样扎进断裂锁骨上,“她这骨头是被匕首一样的利器自上而下硬生切近断,凶手力道之大,骨头连毛茬都没有,下手忒狠些。”
“这针……”
“这可不是一般的针,是磨尖再由内力锻造的牛筋,数日之后会帖服在她锁骨上,不必取。”
安瑶接骨完毕,安瑶又将大瓶金疮药敷在小铃铛被剜去肉的血窟窿上,“这丫头筋脉有问题,怎么回事?”
“她体内有蛊,蛊行之处筋脉皆被撑薄。”郁玺良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的小铃铛,眼底闪过一抹幽暗冷光,“看样子,她体内忘魂蛊已经被人剜走了。”
安瑶拿起白纱,刚刚包扎两下便觉异样,不由抬指抚脉,“咦?!”
“怎么?”郁玺良皱起眉。
安瑶惊讶看向小铃铛,“这小丫头心脏居然长在右边!”
郁玺良一直没有注意这一点,不由愣住。
“这种心脏长在右边的人百万分之一。”安瑶继续包扎,在将白色纱布系好结扣之后轻舒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郁教习若不方便,把她留在無逸斋,我倒是可以帮你照顾一二。”
“我现在可以带她走吗?”郁玺良显然没打算把小铃铛留下来。
安瑶挑眉,“不相信我?”
“不相信。”郁玺良还不知道安瑶!
生活都难自理,听雨小轩后面杂草一人高都不见她动动手指头。
再者,安瑶从来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理他人瓦上霜’,若非自己当年救过她一命,任天王老子也叫不开听雨小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