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就有一点好,谁的毛病也不惯,直接撂下药瓶走到房门处,朝外指了指。
出于对郁玺良尊敬,她把‘滚’字忍回去。
郁玺良急疯了!
“我来剪!”郁玺良说话间走向角柜,从里面拿出剪刀后回到榻边,落目处小铃铛肩头鲜血黏稠与血衣沾在一起,锁骨脱肉支出来,森白触目。
哪怕小铃铛能胖一点点,也不致于骨头上一点肉都没挂上!
郁玺良握着剪刀的手轻颤,他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在剪刀就要碰触血衣时停下来,他没办法掌握拿捏分寸,额头上因为紧张沁满细密汗珠儿。
房门处,安瑶将郁玺良脸上那份焦急跟无措看在眼里,略有吃惊。
她上前,“拿过来!”
郁玺良见安瑶动手,自是靠在一旁。
安瑶动作利落,先将小铃铛肩头血衣剪掉,她为女医,深知伤患亦有尊严,所以那血衣她只剪到胸前往上一些,小馒头也是馒头,岂可轻易叫人看了去。
郁玺良避开视线,但见安瑶下手有度,这才转回视线。
这一细微动作被安瑶看在眼里,她嗤笑,“验尸可分男女?”
郁玺良注意力都在小铃铛肩头,无意识开口,“自是不分。”
“教习当年逼供时可分男女?”
“不分。”郁玺良为神捕时脑子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罪犯与嫌犯之分。
“她如何就分了?”安瑶边说话,边将一个瓷瓶打开,顿有香气扑鼻。
她将里面药丸喂服到小铃铛嘴里,“此药可令其暂时昏迷,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