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接过契约折起来,“你说的不准确,应该说他花光所有运气才会遇到我。”
“这有什么不同?”万春枝不解。
“我能让他飞黄腾达,能让金禧楼遍布九州。”温宛笑了笑,对玉布衣与自己划清界限的事并不生气。
万春枝颇为好奇,“县主不在乎他的不忠?”
“玉布衣不必忠于我,他忠于银子就成。”温宛收好契约,视线落在银票上,“银票留在你这里,十日之内,我要让义丰粮行消失在大周皇城。”
万春枝出身行商世家,跟玉布衣这种半路出家的野狐禅不一样,她很懂得商道,只要钱足,让谁消失都不是问题。
万春枝收回银票,“县主对于当下的案子,有几成把握?”
“十成。”
就案子本身而言,温宛连五成把握都没有,可哪怕败案也只是开始,祖父说过,任何失败都是暂时,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能出头。
温宛觉得这句话很对,只要她不怕,害怕的就是别人!
万春枝看了眼温宛,“你在安慰我?”
温宛起身,拿起手里那张契约摇了摇,难得调皮勾起唇角,“我在劝你别太早放弃。”
万春枝回笑,“玉食神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非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