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不是没有玉布衣不行,但她记得自己初创问尘赌庄的时候是玉布衣拿出一百万金,这份无心插柳的恩情,她得记在心里。
自老皇叔回来,且接了皇上口谕,皇城里上到一国之君下到黎民百姓都开始期待一场大戏拉开序幕。
经战幕跟宋相言商定,最后得老皇叔点头,温御包庇叛臣丁展池的案子于两日后在贤王府公审。
没错,不在大理寺也不在刑部,公审地点在老皇叔府邸。
夜里,萧昀等了许久才将秦熙等到。
案子还有两日开审,萧昀不紧张是假的,原本旷日持久的夺嫡战,如今落在他头上却是一计定输赢,案子赢了,萧臣跟御南侯府不再是他前行路上的拦路虎,案子输了,他甚至没有机会与太子府一较高下。
蛰伏十几年,这叫他如何甘心。
“老将军坐。”萧昀待秦熙落座后,斟茶。
茶温,秦熙接过来浅抿一口。
“老皇叔那里,将军有几分把握?”萧昀还是不放心,浅声问道。
秦熙撂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四皇子可知,老皇叔那么懒的一个人,为何会因老夫得子而归?”
萧昀不曾细问,多半觉得是秦熙与老皇叔交情深厚。
若说交情,萧彦与秦熙没什么交情,严格说萧彦与任何人交情都不深,有交才有情,萧彦偏偏懒得交。
秦熙哪怕问出口,但他显然没想让萧昀回答的意思,“四皇子知道,我秦家男丁稀薄,到老夫这一代兄长战死沙场,留下一侄儿秦路跟在老夫麾下,老夫私心,不想让他再上战场,是以冲锋陷阵时都会将他留在营帐守粮草。”
萧昀知道秦路,“秦少将好像死于……”
“长平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