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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鉴 晓云 1165 字 2024-01-03

哪怕温宛知道自己还没有真正迈过那道坎儿,只是想一想就会有窒息的错觉,可她不哭了。

温宛双手压在褥子上,握起两侧洛水石,一枚紫色,一枚蓝色。

钱果然是治愈一切矫情的良药。

坚信这一点的温宛,将两块洛水石搁到金缕衣上,又特别小心翼翼从金缕衣里钻出来。

她无比虔诚跪在床头,双手合十,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匍匐过去,五体投地。

从今以后,这是信仰……

寒风凛冽,萧臣飞身落在深巷尽头。

他看向对面那人,恭敬施礼,“老师。”

一袭深褐色大氅的郁玺良转过身形,目光深沉中透着一丝悲悯,“既然放不下,为何又要娶寒棋?”

自出事后,萧臣一直没有去找郁玺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学生有苦衷。”萧臣面目沉静,并没有再想往下解释。

他不想欺骗郁玺良,但也没打算说出高昌十万大军跟温初然的事。

郁玺良当然知道萧臣有苦衷,以他对眼前这位魏王殿下的了解,卸磨杀驴断不是他的作派,更何况驴才刚套上,磨还没有拉!

只是他没想到,萧臣所谓的‘苦衷’竟连他都不能说。

好在郁玺良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萧奕在朔城被人盯上这件事,你可知?”

萧臣闻声抬头,略有诧异,“先生也知?”

先帝能将密令留给郁玺良,不是没有道理。

见郁玺良未开口,萧臣据实道,“是萧昀。”

“战幕以萧奕为饵,想钓的人是你,萧昀却将此局看作是压倒太子府的良机,若然顺利,殿下便赢得一次‘抽身事外’的机会,是这样吗?”郁玺良抬头看向萧臣,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