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占这种渔翁之利自然好,只是萧昀不会轻易动手。”萧臣同时又道,“老师放心,学生不日会亲自走一趟朔城。”
郁玺良看了眼萧臣来的方向,长叹出一口气,“既然选择放手就别再招惹,对殿下,对温县主都是好事。”
萧臣没有回应郁玺良这句话,保持沉默。
“好自为之。”郁玺良没有说太多,纵跃离开。
唯剩萧臣独自立于深巷,紧绷的神经倏然松懈,整个身子都似萎下去,看似平淡的神情在无人的时候显露出痛苦神色。
他咬着牙,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宛宛。
萧臣转身,走出深巷。
寒风萧萧,长路漫漫,那背影如此落寞……
又是一夜。
紫玉进来的时候温宛已经起床,除了两枚洛水石被她揣进怀里,剩下的‘信仰’都被她叠到被子里。
信仰也是要有温度的。
她今日要找的人是伯乐坊五十金主中的第二位,瑞王方凌独子方炎盛。
说句不好听的,这大周皇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孙贵胄,多如牛毛。
一般来说这些王孙分为三种,一种有权,如邢栋,一种有钱,如方炎盛,还有一种既有钱又有权,如宋相言。
温宛从七时那里了解到方炎盛的性情癖好,那人与程时照不同,讲排场,要面子,得了想争第一的病,没有能当第一的命,在伯乐坊的排名前十左右,不上不下好些年。
若按正常想法,温宛想挖这个人,就该让他占问尘赌庄金主之首,可温宛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挖这个人过来的意义,疯狂输出注银。
第一还有什么挑战性!
第二才最要命!
温宛打听过,方炎盛会在巳时途径朱雀大街去伯乐坊,她准备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