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达未失所望,当堂将歧王萧奕私运宿铁的证据摆到堂前,人证物证皆在,宋相言即刻命人到歧王府抓了萧奕。
朝夕间,与太子府旗鼓相当的歧王在局中人眼里,败了。
夜深人静,萧臣潜入墨园时温宛正在院中守他,见人来赶忙将其拉到自己房间,熄灯。
一通操作猛如虎,两人连床都上了,唯独就是一个床头一个床尾。
寂静房间,落发可闻。
床榻上两人的呼吸声落在对方耳畔莫名让人耳根子发烫。
没办法,自打昨夜被温御拎小鸡一样拎回御南侯府,温宛被逼发下重誓。
‘酉时以后如若再单独与萧臣见面,祖父有生之年就会少吃一枚咸鸭蛋,少喝一口竹叶青。’
温宛发下重誓,但在此刻与萧臣临而坐时毫无压力。
誓言有问题,没有基数。
举个例子,假如自家祖父这辈子能吃六千个咸鸭蛋,那她每和萧臣见一次面,就在基数上加一个,如此祖父这辈子能吃六千零一个咸鸭蛋,因为她与萧臣私下见面,所以祖父这辈子只能吃六千个,以此类推……
床榻上,萧臣看着昏黄月光映衬下的温宛,心里不再发慌。
慌的是温宛。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宛发现自己不敢去看萧臣的眼睛,因为每一次对视,她心里就像燃起一束火苗,那火苗将她的心烤的暖暖的,热热的。
那种感觉从浅尝辄止,到欲罢不能,让她贪婪的想要攫取更多。
就像现在。
温宛勉强收回目光,“今日宋相言提审何公达,歧王被抓,王爷对这件事怎么看?”
“你放心,歧王没那么快倒。”萧臣声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