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知道,母亲的贤良淑德里掺着几分出嫁从夫的顺从跟腐朽。
如今父亲已逝,母亲便随了旧礼。
夫去从子!
“伯乐坊一半股权?”
魏沉央笑了,笑声里透着心寒,“我在前面拿整个伯乐坊跟万春枝拼尚且不敢保证一定能赢,你们在后面要分伯乐坊半数股权?万春枝的刀子还没捅过来,你们……你们作为我最亲的人从背后捅我一刀!”
“沉央,你不能为了给太子出力把整个宰相府都搭进去,这不明智……”魏思源从来不喜朝中拉帮结伙,父亲已逝,他希望宰相府能从里面抽身出来,与世无争。
可他不懂,这是死局。
除了赢,非死不休!
面对魏思源的无知,母亲的盲从还有温弦那副阴险小人的嘴脸,魏沉央咬了咬牙,“伯乐坊两成股权的银钱,我明日即派人送到府中银库,怎么花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如若不服你们且去衙门告我,怎么告也随你们的便!”
魏沉央撂下话,转身暴走。
正厅里沉寂无声,温弦下意识走到魏思源身侧,扯了扯他袖子。
魏思源明白温弦之意,“母亲,此事……”
“两成已经不少了,此事就么算了罢。”季氏头疼,由着丫鬟搀扶离开正厅。
温弦见事已至此,一改奸戾,“母亲说的对,能交出两成银钱已经是沉央最大让步,好在宰相府账面还有些积蓄,加起来也足够我们这一家老小吃穿不愁,为了这个家,你辛苦了。”
魏思源听温弦这样说,苦笑不已,“可惜沉央不理解,她还打伤了你……”
温弦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依偎过去,眼底划过一道冰冷。
过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是她的……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从跟戚沫曦结拜之后,温宛喝醉的次数逐渐频繁。
上辈子滴酒不沾的她每每醒来都觉得,这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