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固不语,他还有些内情没说,谦王府早有防备,甚至于那日他们在谦王妃房中见到的婴儿并不是真正的小宝儿,就连吐奶的孩子也只是因为吃了奶娘吃过泻药的奶,宫里的手段查来查去应到两个人身上,一对帝后。

李贤妃是宫中老人又贴身服侍过惠帝,自有蛰伏的手段,谦王请她相帮自然认出其中一拨是宫里大太监的心腹手下,二能在宫中称上大太监的也只有御前伺候对惠帝忠心不二的梁明雨。

另一拨人手段不大高明但同样身份明确,此人早早投靠了徐皇后,因办事不力特意到徐皇后宫中请罪。

他们确实是棋子,没有喜怒哀乐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

贺固压抑着安慰道:“殿下莫怕,这些事都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

“殿下……可愿意到西北去?”

柔瑾一愣:“怎么去?”

贺固是惠帝亲封的云麾将军,这一年来在禁军、京西大营磨炼就连六部事务暗中也有涉猎,离开京城将来如何应对诸多变局?难道是想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

前世西北战事不断,贺固在西北一直到惠帝骊山坠马才匆忙回京搭救,他们成婚这一年平静得益于贺固前度立下的战功震慑了西北匈奴,但西北还需要人镇守,柔瑾甚至有一个错觉,这人来京城一趟不会是为了把她救走吧?

贺固温声解释:“西北都护传来密信匈奴王庭选了新单于有意再度入关抢掠,且有意和北夷联手,臣出身西北军,若有战事必然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