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不仁,惠帝对付不了便要培养所有子女成为他手中钢刀共同抵御外敌?
谦王勉强收拾起这份失魂落魄,但也无力招待太久,柔瑾没能多留只好打道回府,可心里总忍不住冒出那个让人心惊肉跳的猜测。
前世惠帝并未大张旗鼓整治徐家,京城还算平稳,谦王得了长子宫中上次并不出众,孩子满月都没见到皇祖父,直到小宝儿十个多月时惠帝才想起有这个长孙直接册封为谦王世子,惠帝要抬举谦王一家的传言甚嚣尘上,七八日后小宝儿高热不退惊厥而亡。
随后便是谦王与惠帝决裂、被圈禁。
八月的天气柔瑾竟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贺固握住她的手,柔瑾忽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一把抓住他衣袖低声发问:“你知道……我大皇兄为何如此消沉吗?小宝儿满月宴上吐奶到底怎么回事?”
末了觉得太生硬又加上一句:“你能帮我查出真相吗?”
兴许只有他才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
“臣尽力。”他还是这个态度。
三日后贺固传回一些消息,柔瑾不问他哪里来的人手他也不解释,只说自个儿查到的东西,先是满月宴上有三拨人想对小宝儿下手,一人到谦王妃房中时探望小宝儿时留下一根银针,来人心虚银针未能穿破襁褓,另一人往房中瓷瓶投了一些药粉,府医验过天热之后那些药粉化开来,谦王妃母子日夜嗅之必有性命之忧,后院中有人给小宝儿奶娘下了慢性药,大人吃了不妨事,婴儿吃上两顿便会上吐下泻继而发起高热惊厥而亡。
两拨人来自宫里,一拨人是宫外手段。
柔瑾仿佛看到京城上空悬着一盘棋,他们这些人都是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听天由命的等着被人挪来挪去。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那不过是个刚过满月的小婴儿,今生甚至不如前世活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