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喜的一下从榻上下来,顾不得许多礼仪直接蹲在那儿开锁,贺固站在一侧笑意盎然,只是这一身实在不像样子于是悄悄退下。

一大箱子全是各地新鲜玩意儿,贺固怕是去一处买一处,泥人面人皮影儿绢花绒花折扇团扇,中间是各式发簪步摇玉佩玉镯,最下头是当地闻名的刺绣织品,和华丽大气的贡品不同,民间的东西灵动野气,令人大开眼界。

“殿下,还有呢。”

春樱抱上来长随小河慢贺固一步送进来的两个大包袱,里头多是蒙古部族盛产的珍惜皮毛药材,一眼望去她今年冬天都不愁置办大毛衣裳了。

柔瑾守在深宫十数年从不曾远行,前世唯一一次走出京城是满心哀伤的赐婚,而兄弟姐妹也未曾去过京城之外的地方,还是头一次有人远行还惦记着给她带回土仪礼物,被人惦念的感觉极好,她对镜自照一样一样试那些新首饰,乐此不疲地研究如何搭配。

于是柔瑾戴着满头珠翠去玩那些面人泥人,还从中发现一个女娃娃面人是少女打扮,和大婚前的自己尤为相像。

“这是按着我捏的吗?”

身后有脚步声,贺固顶着半干长发在她身旁蹲下:“我描了殿下小像,那师傅手艺还不错勉强捏出殿下三分神韵。”

柔瑾被恭维心情愉悦,把玩一阵儿将面人收到梳妆台上不许旁人碰触。

自个儿送出的东西得到认真对待,贺固心情奇妙,只是起身一瞧到处都摆着土仪不由失笑,柔瑾还在玩弄喜欢的,他唤春樱进来收拾才让柔瑾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方才他肉眼可见的灰头土脸,可洗干净出来也没好多少,柔瑾这才确认他不是脏了一脸一身的尘土而是真的晒黑了额头还有脱皮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