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梅夫人。

二人顺势说起贺家往事,柔瑾听得出贺固对梅夫人并无埋怨之语,而梅夫人对贺固的敌意也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梅夫人总体上是位大度守礼的主母,厌恶也只停留在表面,大多置之不理,何况贺固当年总是出外游学。

“月珠还和我说起你当年游学总是许久才回府一次,她因此惧怕你这个哥哥,只觉得陌生。”

贺固挑眉:“噢,她还说什么了?”

“唔,说她十分崇敬你这位大哥哥。”

“……真的?”

“我若说有假话天打——”柔瑾下午听人说书那娶公主的秀才着实善于发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类的话犹在耳畔,她便顺口学来。

还没说完就被贺固一根手指堵上了双唇:“殿下慎言。”

柔瑾失笑,随之乖巧道:“我不再说了。”

因为没有往后撤,他也没拿开手指,这么着仿佛在亲他,软乎乎的温热触感贴着指腹忽然令人敏感多思,没来由想起不合时宜的情形,二人皆是一愣,柔瑾后退一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喝了口茶。

贺固莞尔:“府中子嗣不丰,月珠又是仅有的嫡出,纵然夫人明理也难免娇惯,她自小口齿伶俐,多思善变,父亲很愿意听她哄人,但我与她性情不和,往日并无过多接触。”

柔瑾明白,将军府里有不少从南津跟过来的仆人,虽不知贺固出生前后之事但对兄妹几人的相处可是门儿清,平日里几乎不拿正眼看人更别说行礼问安,成亲后她亲眼看出贺月珠不自觉流露的鄙夷,端看贺固本人方才的反应也知他何等惊讶。

也就是说,可与梅夫人保持君子之交,但贺月珠此人则需仔细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