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不置可否。
这件事里推手太多,已然不是她能控制的。
晚膳时分贺固从将军府归来,原来贺大人见婚事已成,惦记着任上事务繁忙一心想回南津,只是拿不准回去的日子特意问了贺固的意思。
“公主以为如何?”
柔瑾有些诧异,今日才说起小姑子他们这就要走了,不过:“此事是贺府家事请大人做主便是,若是宫里问询起来我自会应对。”
贺固拱手言谢。
“驸马哥哥何须如此客套。”柔瑾坐在镜前试那一盒子的耳环,她不许宫女相帮,春樱铺好床便退下了,可等耳环缠住发丝又没了主意。
“春樱——”
贺固走上前来接过耳环:“公主何必舍近求远。”
柔瑾在镜里看他,轻嗔道:“驸马哥哥是看够热闹了。”
他弯腰一根一根解开柔瑾绕在耳环上的头发,二人呼吸离得极近,不时有温热喷洒在颈后,柔瑾不自在地动了动,不小心扯到头发哎哟一声。
贺固半揽住她的肩;“公主莫动。”
镜子里他小心翼翼眸色认真,柔瑾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二人各自剪下又绑在一起的头发忽而笑了。
贺固终于解开所有缠绕的头发正对上她的笑颜,如晨光中的清荷一般婉约秀美,他放下耳环不疾不徐为柔瑾通了一遍头发。
柔瑾垂着眼眸,心里叹了声气。
回到床上放下软烟罗的帐子,柔瑾绕着头发编小辫自得其乐,贺固望向她的侧脸,不由自主伸出手捏了捏白皙柔润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