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固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父女身后,惠帝招手让他到另一边来, 夫妇二人一左一右陪在他的身边,贺固问起惠帝所说‘躺过的牡丹’是怎么一回事。
“宝爱七岁时公主们都扎了耳朵眼就她不愿意,那日太后与她商量的好好的睡过午觉起来扎耳朵,照顾她的奶娘不尽心, 宝爱悄悄跑出去她都没发现,等太后起来才知她不见了, 宫人遍寻不着,有奴才说看见她往御花园去了,朕亲自来找正巧看到她躲在牡丹花下睡着了,亏得御花园里时时有人扫洒没有多少蛇蚁蚊虫才没伤着咬着她。”
柔瑾脸红:“儿臣怕疼嘛!”
贺固含笑问:“陛下,公主最后怎么肯扎耳朵眼了?”
此时柔瑾耳朵上就缀着一对白玉耳环,绮丽端庄,水眸瞪着他,对当年的任性妄为羞恼不安。
“后来朕令人端来许多耳环耳坠,她见了极是喜欢便让宫人扎了,朕记得清清楚楚,她那小耳朵被黄豆碾的通红,针扎上去立马见血,当时朕就后悔让她受这份儿罪,她倒高兴了,捧着耳环令宫女帮她戴上给朕看。”
柔瑾抿着嘴巴,她那时不愿是因为旁的公主受了罪大可以躲在母妃怀里撒娇喊疼,公主之中只她没有母妃,她知道母妃已经去了,宫人嫔妃一些话传入耳中,她心里难受了总想闹一闹。
那时觉得父皇总归是疼她的。
贺固目光掠过柔瑾白皙的耳垂,敛眸深思,但这神情落在惠帝眼中便是小夫妻不好在他面前说体己话,他这性格纵然心里有十分也只肯说出来一分。
“梁明雨,去朕的私库挑一些耳环耳坠来交予贺卿。”
柔瑾刚要不满,惠帝拍拍贺固的肩:“贺卿可不要辜负朕一片苦心。”
“谢陛下。”贺固恭谨行礼后抬眸正对上柔瑾气哼哼的模样,他轻笑,目光温柔似有绵绵情意,柔瑾不忍多看,红着脸扭过头看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