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的柔瑾喜欢沉默,不,是与他定下婚事之后便没了从前的跳脱。

贺固敛眸隐去些微不虞。

回了公主府二人各奔东西,柔瑾不大习惯一身华服盛妆,嫌金银首饰坠的头皮疼,拆开发髻披散在肩上,贺固清闲不过半日又去了听涛阁忙碌,二人互不相干,待到晚膳时分默契出现在饭桌前。

日头还未落下,贺固拿出他那幅棋具,自从小河将它从听涛阁拿来便一直放在瑶华苑。

“公主可愿再陪我下棋?”

柔瑾应允,托腮看着棋盘出神,侍女们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秋实冬藏二人心里藏着不解,公主大婚至今只有洞房那夜要了一回水,后头全无动静,这其中可有蹊跷?

春樱夏桑却觉得公主驸马琴瑟和鸣,天生一对。

四人或多或少心思外露,柔瑾明白过来时心中一紧,假装镇定地搁下一枚棋子,险胜贺固。

再抬头夜色如墨,贺固收起棋子:“公主今日乏了咱们早些歇息,嗯?”

他尾音上挑,温柔端方。

柔瑾心里叹气,眼睛不自觉地看他。

梳洗时冬藏欲言又止:“殿下……”

她在四侍女中年纪最长,也明白男女之事为何,若是驸马不行,公主日后可要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