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桓颢哪能任由她碰他,只略一使力,就把甄氏甩到桓母脚边去了。

桓颢起身,蹲在赵奶娘跟前。

桓项见了,眼疾手快,忙搬了把杌子过去,让他坐着。

桓颂见着母亲的可怜样儿,不由得心中怜悯,眼角湿润。

桓敞气得头痛,也早搬了把椅子,在桓母跟前坐着了。他冷眼看着甄氏,心痛无比,却硬着心肠没有去拉她起来。

赵奶娘眨了眨灰败绝望的眼睛,忽然滚下泪来。

“是。”她忽然沉痛出声。

隔了许久,她忽然说出的这一声是,让众人有些发懵。

唯有桓颢知道她在说什么,“很好,你承认了是你家主子用贯叶金丝桃害我母亲,使得她患上了狂躁症,对吗?”

赵奶娘虚弱地点点头。

甄氏急得大喊:“你胡说!你污蔑我!你怎能听他挑拨出卖我?我待你不薄啊!”

赵奶娘低了头,没吭声。

“我母亲生我那日,也是甄氏故意用语言相激,激怒她,甄氏好借机对我母亲下黑手,推了她,使得她早产,是也不是?”

赵奶娘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甄氏急得翻白眼,这回是真晕过去了。

“我母亲难产,大出血,甄氏买通了稳婆,在催产汤里下了能引发血崩的药,是也不是?”桓颢的心尖儿忽然颤了颤,当他一步一步还原母亲秦氏之死的真相时,他才明白,母亲的死,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