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桓珍珠内心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和自豪,弹得越发卖力,越发投入,转弦也越发急切。

忽然弦断,满座皆惊。

桓珍珠更是惊得脸色煞白,看着骤然绷断的琴弦,她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也一并断了,她忽然脑子一懵,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景。

甄夫人见状,懒懒地向刘大娘子赔罪道:“大丫头许是太紧张了,弄坏了府上的琴,当真不好意思,回头我打发人去请斫琴师,把琴修好。”

刘大娘子眸色一黯,心中甚是不悦,弦断是个不祥的征兆,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只有短短一瞬,抬眸时神色已恢复如常:“什么大事儿!也值得桓大娘子如此大费周章请人来修,无妨,我儿二郎便会修琴,交给他保管能修好。”

甄夫人忙笑着奉承了刘大娘子一回,又看向珍珠道:“珍丫头,你还不快向刘大娘子赔礼道歉?”

桓珍珠这才如梦初醒,从凳子上起身,颤着声福身:“当真是对不住,弄坏了府上的琴,恳请刘大娘子宽宥小女的过失。”

“什么大事儿?”刘大娘子笑道,“好孩子,快别自责了,赶紧回来喝杯酒,压压惊。”

珍珠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坐下,嘴角下压,眼眸低垂,明显一副很懊恼的神情。

玉珠给她斟了一杯酒,低声道:“大姐姐,没事儿的,喝口酒,压压惊。”

珍珠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越想越窝火,索性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自怨自艾,顾影自怜。

又坐了一会儿,方才散了。

刘大娘子说晚些时候还有晚宴,众宾客可以先回房小憩一会儿,晚点再继续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