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这是什么话?”桓玉珠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桓珍珠,白皙小脸微沉,“我心情好,碍着大姐姐的眼儿了,很抱歉。但大姐姐自己择婿不如意,便把这阴阳怪气的话安在我的头上,却恕我不能接受。我同颢二哥哥好,原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我是打进这府里起,便同他交好的。如今他高中解元,我为他开心,怎么了?颢二哥哥从未说过要替我择婿的话,我也不抱指望,也请大姐姐莫要再这般见不得人好,以己度人,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去!”

桓珍珠气得一噎。

桓宝珠盯着玉珠看了几眼,“三妹妹人逢喜事精神爽,快些回房歇息去罢,莫要和我们这些失意人搅合到一起。”

桓玉珠眨了眨眼睛,笑道:“二姐姐也早些回房歇息罢。睡一觉,一切便好了。”

桓宝珠嗯了一声,果然起身,回房去了。

喜春服侍小姐梳洗毕,替她放下橙色纱帐,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桓珍珠、桓宝珠、桓玉珠和桓金珠四姐妹,先去寿安堂给桓母请了安,随后又回各房去给主母请安。

之后,她们便回到寿安堂,接受洪嬷嬷的授课。

洪嬷嬷是个曾在宫里待过十余年的女史。入宫时,她曾受内臣教习,读书通文理,先是成为女秀才,后来晋升为女史。年纪大了,被放出宫,不想嫁人,经人举荐,来到了桓国公府担任女夫子。

洪嬷嬷教导了桓母生的一个嫡女和姨娘生的两个庶女,小姐们早已嫁人生子,在夫家生活倒也顺遂美满。

她年纪和桓母相当,两人私下里关系融洽,很有点闺中密友之感。因此,桓母便留下她,让她继续教导桓府孙辈的女郎们。

这天,洪嬷嬷让四个珠画扇面的花样子。

玉珠觉得这门课很有意思,一来提高画技,二来也可提高绣艺,简直是一举两得。

她在心里略一思忖,便想好了要画什么,提笔作画。

洪嬷嬷有事出去了一趟,临走前特意叮嘱了一句:“不许舞弊。”

四个珠齐声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