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不已。

沈氏和秦姨娘也都大吃一惊。

沈氏是没想到女儿差点丧命,后怕不已;秦姨娘则是没想到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不迭。

“好丫头,别担心,母亲为你做主。”庾夫人看着玉珠小小的一团,哭得梨花带雨,又言语清晰,分明是个知恩图报,宽和待人的好孩子。反观秦姨娘母子三人,一大早寻衅滋事,栽赃陷害,分明是其心可诛。

“秦姨娘,你自己听听,有理不在声高,你一大早的,在我房间门口吵嚷,是来给我请安,还是来故意给我添堵呢?你自己心里明白。”庾夫人摸着手炉,语气和缓道。

“珍丫头,预哥儿,你们俩……”庾夫人啧了一声,摇摇头,“我是真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的过失推到无辜的妹妹身上。下人们跟着小主子们出去游玩,上元佳节,便是赏赐他们吃点小吃,原也是该的,一来,显得咱们府上对待下人们宽和;二则,传出去也好听。你们都是一样的压岁钱,唯独你们姐弟俩抠门,没给跟的人买,这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把意外受伤,归结为妹妹给下人买了一碗小吃呢?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后面这句话,加重了语气。

震得桓珍珠和桓预姐弟俩忙跪下磕头,“太太,我们知错了。求太太开恩。”

庾夫人扬了扬柳叶眉,扫了一眼秦姨娘母子三人,“两个小的有错,你这个姨娘也有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赖上沈姨娘和三丫头了?你们这分明是借题发挥,故意打压她们!我早就说过,在三房过日子,要宽和大度,不得拈酸吃醋,闹得家宅不宁,违者,发卖为奴,永不得再入府。”

此语一出,秦姨娘登时变了脸色,在庾夫人跟前跪下:“求太太开恩。原是我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错怪了沈妹妹和三丫头,我愿意向她们赔礼道歉,求太太开恩,宽宥我们这一遭罢。”

听到这话的桓敦也躺不住了,他在里间的卧房坐起了身,忙穿了衣服,匆匆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