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姐姐、项三哥和颂大哥哥,也都给跟他们的下人买了。”玉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桓珍珠和桓预,“只有姐姐和哥哥没买。”

桓珍珠和桓预心里一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昨晚灯轮着火,好多人都受伤了,女儿也和喜春他们走散了,”玉珠顿了顿,眼圈一红,泪珠吧嗒吧嗒掉下来,“女儿被人推倒了,手还被人踩了几脚,太太请看,还肿着呢。”

玉珠举起手,软乎乎的藕手手背一块明显的青紫,她小心地摸了两下,嘶了两声:“若非颢哥哥及时赶来,救了女儿,女儿恐怕早就没命了。女儿……女儿实在不知,哥哥姐姐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女儿?”

桓珍珠和桓预皆是一惊。

昨晚他们上马车早,压根就没听到桓颢救桓玉珠的事儿,此时才知道,原来桓玉珠昨晚差点被灯轮砸死。

“你又编故事了!”桓预急得跳脚,“昨夜颢二哥发病,如何救你?”

“我没有!”玉珠红着眼圈,哽咽道:“颢哥哥就是为了救我,才引发了旧疾。当时,我被人推倒了,爬不起来,灯轮就要倒下来,砸在我身上,若非颢哥哥及时赶来,背着我一气狂跑,我定是……已经被烧焦了。呜呜呜……”

眼泪忽然止住了。

不行,戏不能断。

胖乎乎的藕手抹了两把眼角潮乎乎的泪迹,桓玉珠瞪着杏眸,努力回想生母程凤娘对她视而不见时的剜心情景,眼泪刷的一下蓄满了眼眶。

哗哗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