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也在气头上,母女俩谁也不肯先服软,便僵持住了。
桓珍珠没去寿安堂上课,洪嬷嬷回明老太太,老太太又打发人来三房问庾夫人。
庾夫人便扶了蒋荣家的去东院。
雪还在下,院子里清扫了一条走路的道出来,雪花落在青石地砖上很快便融化成水。
鸢儿给庾夫人打着伞。
秦姨娘迎了出来,忙把庾夫人让了进去,亲自斟了茶,递给庾夫人。
庾夫人问了几句,秦姨娘支支吾吾,推说桓珍珠病了,笑着解释:“怪我一时糊涂,忘了打发人去寿安堂告个假。惊动太太,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太太原谅我这一遭罢。”
庾夫人沉着脸,没有吭声。
“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时常脑子里不记事,我当真不是有意的。”秦姨娘讪讪笑道。
庾夫人说要去看看桓珍珠,谁知门从里面反锁着,叫半天门也没开。
“珍丫头既是病了,怎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你当娘的,就不知道打发个人去请大夫来瞧瞧?”庾夫人沉了脸色,怒道:“她要是病死在床上,秦姨娘也推说不记得了吗?”
秦姨娘唯唯诺诺,脸色难看。
她知道女儿不过是在同她赌气,哪里就真的会死了?
可眼下,她也不能改口说女儿没病,只得讪讪受着。
蒋荣家的拍着窗户,大喊道:“珍珠姑娘,太太来看你了,劳烦姑娘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