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夫人生怕玉珠身上也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此时便有些嫌她的意思。
玉珠岂能不知,低眉敛首,退了出去。
秦姨娘带着儿女回了东跨院。
“姨娘觉不觉得,太太今日对那个野丫头冷淡了些?”珍珠挽着秦姨娘的手悄声道。
桓预冷笑:“我怎么不觉得?偏姐姐又觉出这些有的没的了?”
秦姨娘哭得脑子乱糟糟的,没认真听孩子们说话,只是低嗔一声:“你们别吵了。我头疼。”
珍珠和桓预对视一眼,冷哼一声,谁也不服谁。
用完早膳,还不见大夫来,陈婆子便去二门上打听,结果问了一圈,该班的人都说没有听到三爷让请大夫的吩咐,只得悻悻而回。
“东院里秦姨娘的兄弟殁了,三爷许是被这件事缠住,脱不开身,一时忘了也是有的。”陈婆子甩着雨伞的水滴道。
小玉珠听了,想了一会儿,转身走进母亲的卧房。
粉嫩藕手探上母亲的额头,烧得滚烫,玉珠眸色一黯,让紫竹继续照顾沈氏,叫上喜春,穿戴好雨具,便从西北角的角门出去了。
来到厨房,玉珠扫了一眼众多帮厨的媳妇婆子,从中挑选出了管事的媳妇刘家的,走过去,对她道:“大娘,能给我一块生姜和一把香葱的根须吗?”
刘家的一怔,她没见过这个小丫头,但观她气派,绝不是普通的小丫头子。
听说三房新来的沈姨娘,有个女儿,昨儿见了老太太,还得了老太太赐名玉珠,莫不就是她了罢?
沈姨娘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府上对待小姐,一向是很尊宠的。
“当然能了。”刘家的咧嘴一笑。“姑娘要这个干什么呀?是谁生病了吗?打发个人去请大夫不就完了吗?这土法子是我们穷人家才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