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陈婆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沉凝,“热水放久了,都冷了。姨奶奶怕多事,便将就着洗了。谁知果然就病倒了。唉……”
“打发人去请大夫了吗?”玉珠道。
“听姨奶奶说,三爷亲自吩咐人去请大夫了。”陈婆子答道。
玉珠听了,点点头。叫上喜春,先去上房给庾夫人请安,再做打算。
风雨飘摇,小主仆俩共撑着一把油纸伞,踩着木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紧紧挨在一起。
到上房的时候,秦姨娘早就带着一双儿女等在廊下了。
玉珠见秦姨娘哭得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走过去向她请了安。
秦姨娘见只有她一个,便顾不上搭理她。
玉珠又和珍珠、桓预彼此见了礼,只觉他们姐弟俩神色也不大好,便在心中猜测,定然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桓珍珠看起来脸色尤其不悦,比起悲伤,似乎更多的是恼怒,嗔恨。
她今儿一大早,见着父亲,迎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正要撒娇,却被父亲冷冷推开。
谁知好端端的,舅舅死了,她要服丧,身上自然不能再穿金戴银。
桓珍珠:……
她想了一整夜的金锁,结果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生生吞回了肚子,她气恼得简直要发疯。